【铁虫】平行星系 第5站（行星环游物语-科幻AU）
<启发于星球设计师> <原设链接>（有授权）
<启航> 第五站-目的地： ☆卡拉'萨☆
他们曾在几天前见识到了星球陨落的过程，又在现在这个季份遇见终末。
卡拉'萨是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。 没有任何预警，更没有往日那样来自恒星及行星的召唤。那些电流脉冲冲散在星球表面，像是被CD机刻录般的纹路吸入其中，得不到一点回应。那颗死去不知几亿年的星突兀地闯入视线，夺走Tony和Peter的全部注意力，仿佛也像是信号般地被吸纳其中，成为星球原生态的一部分。如果说死亡也会令人如此着迷的话，那么卡拉'萨的确诠释了这一点。
Peter没有太好奇Tony为什么知道行星的名字，因为它曾出现在教科书中，每一位即将征战宇宙的骑士都将获得有关这颗星的全部情报。
先来人将它称之为“宇宙的年轮”。这个富有浪漫色彩的名字陪伴Peter长大，直至他出征。而Peter，也终于有幸一睹它的真容。
数不尽的波纹覆盖在地表上，已经无法一窥星球本来的面貌，没有任何来自宇宙的生命知道他的起源，也许他曾随着宇宙大爆炸一同在广域的空间中诞生，也许上帝曾经也赋予他足够美丽的外衣，也许他是宇宙中第一颗死亡的行星，也许他的诞生与陨落同存。这颗行星拥有太多富有浪漫色彩的猜想，人类在他面前只有顶礼膜拜的资格。
Peter的脚印踏在其中，每挪动一步都小心翼翼地怕踩掉上面刻印的痕迹。那里曾经记录过星球的生命，他还记得他们前些日子刚刚造访过的那颗正在慢慢死亡的星球，那颗美丽的曾经拥有着无限生机的星球，也许终有一天，坐落于大地上的森林再也不能生存，星球会宣告他死亡的消息，然后将曾经生存过的证明留在卡拉'萨上，成为一道印记，成为数亿道波纹的其中之一。
它们混杂其中，不辨彼此，但每一道痕迹都拥有自己的故事。卡拉'萨是宇宙的年轮，记载着过往星球的命运，也是宇宙的墓碑，刻印着无数段关于旅程的故事，生命旅程的故事。
这颗伟大的行星，对于人类来说的意义非凡，人类的做法对于整座宇宙来说，又渺小的可怜，甚至一度让Peter产生他们不该踏足的念头，但他不应该浪费那些知识，他是为此而来，在长达几个月的旅行中，Peter仍旧警醒地清楚自己的目标。
他们是开拓宇宙的骑士，承载着全人类的命运，哪怕等着被拯救的人类根本没有人期待他们会获得一星半点的成果。
“呼——”在终于找到立足点后，Peter长吁一口气，转头看着Tony蹲在地面上，手覆盖住崎岖的表面。Tony闭着眼，用心倾听着地表正在讲述的故事，没有太理会一旁的Peter。看着认真的Tony，Peter忍不住顺着弧度瞄向Tony的嘴唇，随后他想到两个人接的那个吻，他立刻捂住嘴唇。在朝圣般的行星表面不得不强装镇定，哪怕是呼吸都变得急促。他像是个在教堂膜拜时动了欲望的教父，需要受洗才能压制那些罪恶的念头，那些亵渎般的欲念像是魔鬼般攀附住他。
“我们快接近中心了。”抬起头的Tony似乎没注意到Peter的反常，一如既往地阐述着经验和知识得来的结论。他随意地在自己的战甲上抹了一把手上沾满的灰尘，许久没有得到Peter的答复才多问了一句，“Kid？”
“Mr……Mr.Stark！是，是的，我在听。”
“怎么了，卡拉'萨惊艳到你了？”
“是，是的，我想是的。我感觉到呼吸困难，呼！Mr.Stark，你说我们接近中心，是指什么？对了，你说的是，宇宙大爆炸在卡拉'萨上留下的痕迹吗，那是真的吗？我以为那只是个传说，不敢相信，我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到达这里。教科书上说他可能成为人类最靠谱的指南针，它会帮我们找到未消亡的远古恒星。”
“也许我应该给你一个满分，优等生Peter？”
“我很抱歉，Mr.Stark。”
“很明显，我是在夸奖你。过来，kid。”Tony拽住Peter的手，按住大地，生命身体上延伸的纹路触碰在大地上的刻印上，相互叠加着。Peter仿佛听见星球呼吸的声音，他以为这颗星自创始之初便已死去，他却能听见从未感受过的呼吸。其实那种波纹的声音只是空荡的风，星球的表面不存在任何建筑物，甚至是山川河流，没有大气遮掩，他唐突而光滑地在宇宙中不停地感受生存与死亡，连呼吸都被抻平成没有幅度的直线。
“你看，Peter，也许我们有比数据更有乐趣的事。”
“不可思议……我想说，Mr.Stark……”
“Tony。”
“好吧，Tony，我想说，这颗星球真的像是教科书上说的那样，是起源于宇宙大爆炸中吗？还是说，在发生创世，我是说，在宇宙大爆炸之前，真的空无一物吗，难道他真的不是比宇宙存在的时间更早吗？”
Tony突然轻松地笑起来，他站起身，从这颗星的表面向外仰望，几乎能看见宇宙的全貌，他拥有如此之多的历史遗迹，在视野上却通透地恍惚能直视宇宙的全貌。“我不知道，Kid，没有人去研究在大爆炸之前，这里究竟有什么。”
他在坑洼中坐下来，在空荡的墓碑群中跟随星球的韵律平静的呼吸着，伸出手，指尖几乎可以触碰到天空，大地与天空融为一体，和谐地不分彼此。“你看。”Tony说，手上的动作保持原貌，“人类连未来都不关心，又为什么要去在乎逝去的历史，只有星球才会关心同为星球的命运，人类不会。等我们离开这里，你会忘记他上面的每一道沟壑。等到恒星毁灭，那些曾经存在过生命的球体变成象征死亡的白矮星，生命终于有一天会忘记他，就像我们遗忘地球那样，然后星球的灵魂横跨几亿光年的距离，前行到这里。”
你看——
Tony的声音在茫茫宇宙中响起，还没着陆，声波便已被大地的表面吞噬干净，只浅浅地滴进Peter心底。
“他们像不像是朝圣？”
“我们像是在一个很神圣的地方。”
“是很神圣。”Tony附和，连声音都更加压低，仿佛在吐息之间便能打扰到万物生灵的安息。“地球会欢迎人类来到他的墓穴朝拜吗？”
这个问题没有答案，永远不会。地球孕育了人类，而人类又一度毁灭过地球。没有人关心过生命载体的心思，没有人询问过地球是否憎恨人类，这个问题永远没有人会回答Tony，也不曾有人关注。
Peter的手指停留在星球表面，他不知道哪一颗陨落的星茫属于他们的母性，死亡的生命不会解答他的困惑，何况是一颗星球，何况他被数以千万的星球围绕着。仿佛一瞬之间灵魂在低吟，述说着开天辟地的故事，柔和的声音不绝于耳。
“我喜欢这里，Mr.Stark，我喜欢这里，我喜欢每一颗星，我会爱着这片宇宙，直到我逝去的那天。”
Tony当然相信Peter说的话，每一句，每一个单词，每一个音阶。他相信这个孩子能完成人类几任以来都未能完成的奇迹，他会造访无数拥有美丽自然的星球，人类终于有一天会回归大地，像是行星奔赴终焉的行为一般。他们的归属不该是那艘没有根的飞船，不该是人造的风景和食物。孩子们在出生以来有权利见到除了人类之外的生命，他们应该扎根大地。
“我想也是，Mr.Parker。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努力在卡拉'萨上寻找仍在生存的恒星，他来到我们面前，告诉我们坐标，我们不该辜负他，你觉得呢，kid？”
Peter朝向天空微笑，学着Tony的样子，伸展手臂，延伸向那片广域的宇宙，他将五指并拢，将希望紧紧地握在掌心。
“我们会成功的，一定会的，Tony。”
TBC.
